2020年5月23日 星期六

[心情] とある苦力の出外人生

都是李岳峰導演的作品,兩部戲前後差了十二年,時代背景卻都同樣設定在六、七○年代的臺灣。

論腳本、論質感、論演員,綜合起來是近年來個人相當喜歡的兩部臺語戲劇。

當然我看的戲沒那麼多啦哈哈哈,尤其社畜人生...開幕之後,該說是想做的事太多,花時間坐在電視機前就會覺得生命宛如販賣機的旋轉鈕一樣,也就沒那麼打會佔去所有注意力的劇的主意了。

那身為初代iPhone SE的用戶,通勤時間追劇從來都不會是可以考慮的選擇;也沒有換大手機然後在通勤時間追劇這種選項,我說通勤時間不拿來休息還拿來看劇是有多作業人生啊?

所以如同抬頭所言,偶爾也該做點這間小店的本業,稍微來吐槽聊聊這兩部戲的內容,權當留個紀念自己。


說到出外人生是2007年的作品,當時並不是追首播,因為我對他的記憶點之一是「一碗麵」這首歌,也就是民視重播時重新換過的片頭曲,片尾曲是哪首我倒真忘了...那一碗麵本身是動聽的,只是後來得知原本的片頭片尾曲,果覺還是原汁原味版比較合這部作品,片頭對片尾就是有志跟秋滿的對唱嘛(*´艸`*)

本來過了這麼多年,戲裡頭在演什麼早都忘得差不多,一直到前陣子在台語曲庫(?)裡挑了原版片尾,龍千玉的「一世情緣」出來播,這一聽真是乖乖不得了,情懷整個挖到石油,一股想回味的衝動簡直如同青春期的孩子般(在說什麼啊

總之峰迴路轉,所幸公視幾年前有在公視+放上(假)高清的全片,便仿效苦力的補完法在公視+上頭重新回味。

...不想竟被回憶美化濾鏡給狠狠爆擊_(」∠、ン、)_

不是貶低它的意思,應該說有近期的苦力作例,回頭去看出外人生才覺得,看這部實在不能算是一種愉快的觀影體驗這樣...還是因為時移事易,性子也跟當年的我不太一樣了,出外人生有太多劇情都踩在我的雷上,看著看著血壓槽時不時飆高到臨界點郎客你知道嗎。

嗯,仔細想想可能也不一定是回憶美化濾鏡,搞不好是大腦自我保護機制,把精神汙染的劇情自動遺忘那種感覺,有點像創傷症候群(欸

戲名本身是相當直白的,整部戲登場的所有成人角色幾乎都不是土生於舞台背景的大稻埕,因此是集合一眾「出外」人的「人生」演繹...但整體看來也就只是個亂七八糟的貴圈( ´,_ゝ`)

若沒有過年戲強化所有人的出外身分,於觀眾角度,我認為主要還是聚焦在被迫出外的主角有志與女主角秋滿身上。

在他們二人之外,這次重溫倒又洞察了個微妙的對稱關係,相對於促使整個貴圈轉動的表主角有志——憶茹似乎可以算是整個貴圈裡與之相對的另一個裏主角。

除了她與有志都非常突出的出外身分(其他人基本可以視作在地化的差不多了),她的人際關係,她的性格表現,在在可以看見「如果同一套模組套在男性跟女性身上會有什麼差異」的變化;尤其祖平的演技(容姿)整個鬼神,我重溫到20出頭集已經開始收官為止,看到噴淚的橋段只獻給兩個女人,一個阿霞,一個就是憶茹(ノД`)シクシク

而我知道之後還會有一個萬能嫂嗚嗚嗚,謝瓊煖的哭戲也是無疑的鬼神等級,入戲之後除了淚崩...我真不知道還能有什麼反應可以做。

話說回出外人的人生,該怎麼說才好呢...這種必須一個一個點名作記號的不悅感,不如用我前幾晚觀看時萌發的一串感懷權作藥引好了。

——這部戲,用了一套非常寫實的人性態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來貫穿前後。

教哲學的劍制教授曾說過,古來人類的基因裡或許曾是分有「利他」與「利己」兩種取向的,這兩種人沒有孰優孰劣,但最終隨著時空變化、歷史推進,「利他」取向的人還是為時代所淘汰,如今的我們便大多是「利己」取向者的後代,如同物競天擇般...「利他」取向的人終究是不見容於這個世界。

箇中原由就在於「利他」取向者會以維護他人為優先,當時代陷入動盪,「利他」取向者會願意犧牲自己來成全環境的安穩,「利己」取向者則安然享受「利他」取向者的犧牲所帶來的利益,如是演進,最終,「利他」取向者自然會被這個社會汰除殆盡。

必須另外注意的是,這不表示「利己」取向者就完全不會幫助他人,你可以從大方向的原則明白,「利他」與「利己」的著眼點完全不同。

我們說完了這兩種人,回頭來看出外人生中的主要角色,若用這個邏輯下去區分,我會這麼寫:
其他族繁不及備載姑且帶過,可以看見主要角色中,利他者約莫多於利己者一咪咪,中間區段的人是會擺盪的相對型,還不及純色階的人那種表現,所以我們只看純色階利他者的際遇:

有志:被雙親拋棄的孤兒,主角光環加性格夠穩,除了秋滿是唯一弱點(大樹伯也算),沒有任何事可以擊倒他

阿霞:丈夫外遇,任勞照顧孩子與公公,後來細姨侵門踏戶,被糟塌後堅毅離婚退出戰場,幾經波折才奪回安身處

憶茹:拼命賺錢養產廢表哥,被他搞大肚子還要被他呼兩巴掌;為了還父母債被迷姦、下海陪酒、被糟蹋、被車撞

世昌:深情提款機,除了一開始把憶茹當替身稍微母湯,其他時候就是望穿秋水終不得伊人的暖男究進

萬能:人善正義又愛家,有志娶了秋滿之後大概就是這種感覺,最後卻不得善終,被紅蟳失手誤殺

撇開主角光環,其他人全都是在比慘的有沒有...我就不說另一端的純色如何了,另一端純色全是劇情往負面方向推動的操盤手,看到飆血壓的橋段十個有八、九個全是他們搞出來的,但其中一定有一個要頒給紹祖的那兩巴掌。

那小孩子氣大吵大鬧跟自以為是,要不是憶茹跟有志一樣走沒有你會死的深情款路線,請自己去撞豆腐自殺(冷目

環繞著整部戲的這種人性趨勢,導致看似和樂融融的表象下,你無法忽視在底層流動的盤根糾結,還要歸功於眾演員實在太會演,那個反差之讓人反感,使得劇情氛圍一直籠罩在一種泥沼當中。

也不禁讓人興起一種「臺北也太汙穢,大稻埕也太不好相處」的顫抖感_(:3」∠)_

某種程度上我認為上開這段話倒是沒說錯(欸

或許就因如此,出外人生裡幾段罕有的歡樂時光,還真的是讓人「稍微喘口氣」的段子...不論末段要收尾的幾場戲,前面我有印象的地方,大概只有有志跟秋滿剛重逢那時,還有萬能嫂剛到大稻埕這兩段;前者那種兩小無猜的情竇初開感看得我當下簡直年輕了十八歲,後者那種揮老半天聽嘸萬能嫂在公蝦餃,阿霞只好霸氣一喊「萬能R——!!」瞬間笑瘋www

失去苦痛,快樂也就不那麼令人珍惜了;正因為出外人都有其不得已之處,更甚者,每個人都有其不得已之處,若不能抑制利己的私心,終究不過是互相傷害...怎麼會有踐踏別人得來的東西能夠長久的妄想呢。

也就是人的愚痴吧我想。

再說到出外人生的故事節奏,我認為切得不能算好...有志秋滿只花六集就重逢,一開始還覺得嗯美賣,結果賢慧塞弄幾句秋滿就動搖,你青梅竹馬情會不會太薄弱?另一邊的紅蟳起初還繞著玉玲轉,秋滿動搖之後跟著開眼,說他其實一直暗戀秋滿,我:???

而這冷靜想想便難以理解在幹嘛的多角關係,就這樣跑了整部戲近八成集數,有志那晚獨自坐在巷邊為秋滿哭,簡直哭到我心坎去了...你的小女朋友腦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梅香那包安眠藥還摻了情花毒嗎囧

同時間另一邊的憶茹被他周圍三個人搞得亂七八糟,接著又被阿猴弄得亂七八糟,好好一個花樣少女就像販賣機的旋轉鈕一樣(欸),看得人非常不開心,卻又是整部戲的另一條主線,一路貫穿到結局...就算了,我在意的是憶茹整場戲跟有志的互動,居然只有她去工地找他還錢那段而已?

憶茹解放後又接著進入阿霞跟猴男女的衝突,同款看得人非常不開心,尤其孩子落地後阿霞要被梅香跪,這種明明白白的恥辱讓她不堪忍地獨自縮在屋角落淚,那幕整個讓人感同身受(?!)地跟著大哭你知道...但無法抹滅這段一直到萬能之死才告終,中間居然還過了長達四集的年,整個鋪展得實在有夠落落長。

拖沓的狀況要說是舖梗所需雖能理解,不免還是稍嫌煩躁了些,再加上近結局開始全速跑進度,什麼東西都給你快轉帶過,那種反差更加凸顯前面野心太大,枝攀得太雜太亂,乾脆一刀剪下去最乾脆的尷尬感。

其中有志跟秋滿大婚那個part,照理說是全戲一個巔峰,處理得也有點急就章...頗為可惜,二人婚後在眾人面前頻頻放閃,這樣的橋段因為俺得所以我笑得像三嬸婆(?),可我更想看洞房花燭夜啊啊啊(被巴

說的不是憶如側那種萬年事後描寫啦,好比他們結束一天儀式的辛勞後,坐在只剩他們二人的屋子裡,不免回憶起當初有志是如何抓著身披婚紗的秋滿逃離嘉義,然後在臺北失散,遇見好多善人與惡人,經過莫名其妙的分合才終於能結為連理,我期待的是像這樣的感慨啊...

可能不是結局的關係,如果這段放在結局,大概就能如願實現吧?


出外人生大概就這樣,其實還有不少想說的...但光出外人生就寫這麼多,再續下去苦力還得了。

說不定哪天興致閒暇來了...這篇文會冒出二籠再臨也不一定(゚∀゚)


接著便穿梭十二年的光陰,來到2019年公視臺語臺的開臺大戲:苦力。


與出外人生的調性完全相反,苦力整部戲就像完結篇時鼢鼠說的那句台詞,是個充滿「愛」的故事。

不只角色間的關係,劇情的鋪排亦是如此,在這世界線的臺灣依舊充滿了許多悲傷,卻有更多的扶持與互信,活在當中的人們努力與世界的惡意(劇本意味)抗衡,光是陪他們走一回,對心靈就是一趟極大的洗滌。

well,是,對淚腺也是一趟極大的洗滌(ノД`)シクシク

苦力的榨淚程度實在太過誇張,從煤礦爆炸宣告故事「正式」開始,每一集都有可以哭的地方...若說出外人生是很多劇情踩在雷點上,那苦力的回合就是瘋狂對哭點開寶具。

是啦我自己哭包這點從不否認的,但也不要弄得那麼好哭啊...

真的到能停下淚水的終點,偏偏又是這部戲於我個人殺傷力最大的金蘭嫁清風那場,原本是為了醫治阿爸的病才嫁給船員,守寡多年,如今終於能嫁給心愛的人,阿爸卻不在了...嫁女兒+謝瓊煖(?)+福伯遺照笑得像個孩子+康康〈嫁〉合而為一,整場戲從切進去我就攔不住的崩潰,整個哭到比傻子還要傻,你不要舉遺照辣福姆噢你幹嘛辣嗚嗚嗚。

就是個夢想要有女兒又不敢面對嫁女兒場面的男人...我自己很矛盾我也沒辦法ヽ(゚∀。)ノウェ

但重新回味出外人生後赫然發現,苦力有很多設定都跟出外人生像是鏡像的投射,好比主角都是被遺棄的孤兒(一個在媽祖廟一個在礦坑ww)、戲裡的深情富家少爺都會跟酒家女來一段感情、一定有一個女方會是前女友的替身等等,還是該說這就是李導風格呢,幸好處理上沒有出外人生那麼殘忍這樣...

苦力的事件圓法難免還是有些微剛剛好、碰巧的成分在內,倚靠情節演進跟節奏安排,看起來比出外人生流暢很多,結局又與當時空的時事扣合,圓滿中帶了點遺憾,以同樣大團圓結局而言,我認為結得比出外人生還要漂亮。

而且基隆形象靠這波宣傳大加分,雖然戲裡是全臺取景,那一陣子很想再跑一趟平溪到基隆的路線(*´艸`*)

同樣是群像劇,苦力因為有三個男主角去切,事件跟段落分歧算是明確的。這三條互相獨立又互相影響的感情線,我主要想談的也是清風加金蘭這一條。

這樣說好了,故事中三位女主角加隱藏的第四位女主角(美雪),每一位都是以背負前一段婚姻(或沒結成)的狀態在面對他們的新感情,我認為這是一種頗有挑戰性的寫法。好處理的就像金蘭這樣,前夫已經是背景裡的存在,他只要想辦法雕刻清風這塊木頭就成;不好處理的則像阿嫂跟秀敏這般,因為礦災而失去摯愛,他們要怎麼與記憶的枷鎖訣別,繼而面對想照顧他們後半生的人,觀眾也必須能順利跟著他們走過前半劇情塑造出來的角色形象。

秀敏跟鼢鼠的感情變化是很奇妙的,本就相識的二人,一個看對方是前未婚夫的弟弟,文進死後,私下立誓今生會一直抱著這份感情走下去;一個看對方是二哥的嫂子,文進死後會想儘可能幫助秀敏,一方面是因為秀敏家也遭逢變故,一方面是鼢鼠又跟文進的感情很好,重情義的鼢鼠自然會認為他必須代替二哥再盡一些責任,就像他要代替大哥扛下大嫂三口那般。

岔題談到鼢鼠跟大嫂把話說開那段,爆哭,結案(喂

我覺得是那種,不僅僅是患難見真情的扶持感,在不富裕的生活中,人與人有最單純的情感連結與利他心,這種東西是當今時代不那麼容易看見與建立的關係,特別嚮往與感動也是摸基隆的事吧...

回來秀敏與鼢鼠,所以這層固有障礙到底好不好跨,我認真想想還真是不好說...從一些蛛絲馬跡不是看不出來,鼢鼠對秀敏這個人那怕不是那層意義,一開始就是抱有好感的;他後來誤會清風對秀敏有意,向文進擲筊那段才開始察覺自己的感情起了變化,他已經不若當初那般抱持單純的念頭,或者說,比起當初是更加單純(貼近本心)的念頭。

而秀敏卻沒有這層掙扎,他很早就發現只有鼢鼠待在身邊會讓他很安心,既勝過雲林大俠的可靠(物理),也非將他視為文進的替代品。發現那些歌詞的來源真相,頂多讓他更確信這個男人真有夠用心的那一面。

以戲裡呈現來說,相對阿嫂那對是好跨的,我卻始終有種很微妙的感覺...尤其到後面他們已經偷偷處於交往狀態,我說你們...是在情竇初開哪一型號的(゚∀゚)?不是鼢鼠回去念高中你們就真的倒退回高中生好嗎www

相比起來,阿嫂跟明華就有夠大人,我說苦力跟出外人生的富二代都這麼深情懂事,是李導對富二代抱有美好的想像,還是新聞媒體都對富二代有極端的仇視啊?現實的富二代到底應該會是哪一種比較常見啊?形象呈現不太一樣啊搞得我好亂ヽ(゚∀。)ノ

雖然明華在非常不恰當的時間點敗掉(還不到敗光)家產,他也馬上墜入人生谷底來償還他的糊塗,在他沒有求生能力,又無法適應苦力的環境企圖一死了之時,大嫂站出來報了他當初隨手的恩情。我個人很喜歡阿嫂跟明華這對那種發於情止於禮的綿綿情感,過程中卻又因此害大嫂遭遇各種霸凌...

岔題談到大嫂被流言蜚語中傷,接著被小老闆調戲羞辱,憤怒又傷心地舉刀斷髮那段,爆哭(等等是要幾次

村姑長得美若天仙好像也是李導慣例了,前一棚秋滿跟憶茹站一起,梅香對憶茹還不及對秋滿的興趣,甚至一口咬定秋滿調教後一定能成為夜來香女帝,這溫度差相當有趣味。

阿猴倒是對憶茹比較有信心,該說男女口味大不同嗎(´・ω・`)

阿嫂一開始對明華的看法,想來便真的只是朋友而已。她對文雄的思念始終壓在心內深處,礦災後的空洞,抱著襯衫啜泣,酒後的失控,多年後重溫照片依然淚滿面,如廝種種塑造出阿嫂身上傳統女性的隱忍與堅毅。

也因為傳統的矜持,再加以李仔廣德介入,阿嫂與明華才會一拖數年,到兩個小的都可以開嘴明華的廢怯了才終於修成正果,說好事多磨也沒錯,想說給你錢趕緊gay也是真的。

總之,阿嫂讚( ´,_ゝ`)

除了跟阿嫂,明華岔出去的另一條美雪線則是處理得文學性十足,不管是明華對美雪的緣分說,或是美雪最後與明華的點頭致意,美感境界表現出色。美雪這個角色在很多意義上比憶茹還要悽慘,她能在戲末得到平淡的幸福,那怕可能沒有那麼現實...我想也正是苦力這部戲撫慰人心的地方。

至少我不屬於追求戲裡要比照現實人生,所有人都要慘到無以復加的悲慘世界藉以療傷的那種派別,我反而滿討厭那種類型的...如今年紀漸漸長了,現實就能看好看滿的東西,沒事還要拉進戲裡做呼應,我說到底是有多M(´゚д゚`)

當然安排得當的悲劇不是壞事,硬要扭轉回大團圓結局的作法也不討喜,能取得折衷到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然後我岔得有夠遠,不是說要講清風金蘭線嗎哈哈哈。


金蘭(白家琦),美爆!ヽ(゚∀。)ノ

這兩個角色啊,論起來若沒有他們倆,苦力這部戲的走向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版這麼光明正面。

如果沒有清風,礦工們賴在馬莎那裡的借條不可能被燒光,日子只會一樣艱困;礦災之後,村裡人很難一起到基隆去討生活,就算去了,被碼頭的人刁難也沒有人能這麼罩地解圍;更別說沒有清風做管理階,明華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做苦力,再重新與阿嫂相遇續緣。

如果沒有金蘭,雜貨店的生意跟村裡的生活會比現在更困難;礦災之後,村裡人也沒有機會能找到一塊重新在基隆生活的基地;福伯過身後,單靠福姆也無法再將全村的人凝聚在一起。

他們倆的感情基礎應該是站得比鼢鼠秀敏組還穩,從戲初開始,很多橋段都明示金蘭對清風的心意,第一次落磐衝到事務所抓著清風急問,後來還目送清風上工,其他鄉民都看在眼裡就不提了,你個大姑娘做事這麼明擺,被問還故作矜持,這種醍醐味白家琦演得超到位(*´艸`*)

清風則是表現得比較隱微,而這還要再從這個角色的整體性格與際遇來說,困在他身上的陰影導致不能只將他視為酷酷的超級工具人,他的複雜性便也註定他與金蘭沒辦法輕易走向下一個階段。

也就是說,清風從頭到尾根本就不是什麼木頭,他都可以自然地把金蘭摟進來安慰,很輕易察覺金蘭在吃醋而主動示好,起碼金蘭在他心裡的定位決不是簡單的。他完全是個典型的心裡苦但不說,這一點在他因為福伯逼婚,沒有勇氣果敢面對自己的選擇時升到高點,當金蘭體貼地來到快樂茶室,為他尋了個臺階讓下再轉身離去時,配樂精準地奏起江惠儀〈其實我愛你〉。

哭爆。゚(゚つД`゚)゚。


傅子純那當下的表情絲絲入扣,驚愕、牽掛、想說什麼又堵在嘴裡,總之就讓歌詞幫他說了,卻也讓人不禁想嘴一波「啊不是接受不了,人家現在真的要跟你切八斷了,繼續嘴硬啊哈哈哈ヽ(゚∀。)ノ」

那種割捨不下逝愛,被罪惡感包覆的心理是實在的,讓清風錯亂地想以對秀敏好來彌補對逝愛的虧欠,這種性情算是很符合大眾對俠風俠義類型者的概念。

但換個角度來說,你不是真的接受不了金蘭,只是跨不過心裡的坎,你早跟人家講明白不就好了...後來被鳳姊寬恕,終於可以去追回金蘭不還是要跟她坦白過往嘛。

如果今天沒有遇到鳳姊這冤頭債主,清風金蘭大概就這樣淡淡地別離,走向各自的人生路,偶爾回想起生命中曾有這麼一段緣分吧。

雖然清風後來瞞著所有人去蹲了幾年牢,回來給福伯跪時,金蘭一邊怒捶這木頭(這時候倒真的是木頭了)一邊表示她不嫁他是要嫁誰,很直白地表示若與清風就這樣散了,她已做好清淡一生的準備...如是觀來,鳳姊也能算是金蘭的貴人了呢。

整體上,清風金蘭線的枷鎖不似其他線多綁在女方,恰是其他線反過來的操作法,又因為彼此都是深情的人,即使根基站得穩,終究仍得走過這些風風雨雨...無論如何,最傷感的還是無緣見到女兒幸福出嫁的福伯,與只能捧著丈夫遺像笑中帶淚的福姆啊。

幸好福姆後來可以跟鳳姊他們三老一起養天年,真的是太好。



超爆長的一篇閒聊兼吐槽文便差不多到這兒,苦力這部要真花心思去談,只怕用到論文規格的文字量也不是難事,實在是一道菜不能無邊無際地一直炒下去,總得留點東西給未來的自己嘛。

批踢台劇板有幾篇關於苦力寫得極好的心得文,相當值得一觀,尤其談到楊烈飾演的李仔廣德,多桑rrr——!(阿霞腔

下一部預定要追的公視大戲,目前據說處於改名交接期的「傀儡花(仮)」,離上檔還有半年以上的時間,但願這段期間...世界能風平浪靜些。

黑丟,HBO現正熱映中的現代苦力:做工的人也不錯喔ヽ(´ー`)ノ

次回を楽しみに!





阿格 平方(^-^)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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