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4月21日 星期六

[暴走] 最後一夜

這是當年(?)大學時代小說課的其中一則短小作業,那,真的沒有要模仿某大班這樣...

說起來是小說課寫過所有作品裡我自己最喜歡的一篇,該怎麼說呢...因為我一直很嚮往開車上山看夜景,然後一邊喝酒一邊聊著人生這樣的意境。

聊的內容可能是隔壁同事的腳很臭又愛抖(?),老闆甚麼都不會只會成天拷貝(?!),樓下超愛丟垃圾的張大嬸有天居然丟出一簍貓(這到底是蝦餃...)之類...

反正就是聊天嘛,很感性的那種,可能會講一講突然悲從中來掉幾滴淚,然後旁邊的人會一拳打在肩上說「哭屁啊,喝啦!」

不覺得很棒嗎?(拖走

啦了一大堆,總之這篇故事是以這樣的情境為構思創作出來的,當初也想說取「最(醉)後一夜」這名字的同音梗來鋪張故事,但中文終究不像日文這類字根組合的語言,我實在不曉得珮馨姊當初到底有沒有聯想到這樣...

然後呢,這裡其實不是要貼原文。

當初珮馨姊也有提到這篇文章的前因後果鋪陳不夠清楚,我自己在寫的時候受囿於字數規制,也一直想說「這樣寫到底能不能讓人看懂故事中有名字的三位角色之間發生過的某些歷史?」,後來顯示應該就是還不太行...

筆桿子太爛就只能承受這樣的缺點了...Orz

不過長久以來反覆檢視,當初寫時一瞬間岔出去的某個分歧念頭說真一直隱隱蠢動...

孩子們!快讓波濤洶湧的腐海淹沒不斷墮落沉淪的世道吧,薔薇的時代就要取代這陳腐的太陽紀元了!(亂棒毆打

我當初真的是把兩個主角設定成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字裡行間也都透露著這樣的訊息,但為什麼一邊寫腦袋會一邊腐起來呢...(摑掌

於是反正將錯就錯(何),乾脆as my wish稍微改編一下對白,不曉得故事的基調有沒有瞬間轉了大彎這樣。


=以下鄭玟=


嘉誠喝了個大醉,在同事們的攙扶下勉強走出餐廳。

已經分不清現實與迷幻的他嘟嚷嚷著醉話,多是些聽不懂內容的隻字片語,同事們也不理睬,因為這是他每次喝多就會有的毛病,儘管他平常是個正直、爽朗的傢伙,酒後偶爾會有莫名其妙的哭喊,這種現象也已見怪不怪了。

他掏出口袋中的鑰匙,身體還強烈地晃著,很是豪氣地說:「我……的車,我要……繼續喝,我們繼續喝!我們走,上陽……陽……明山!」說完還附了一個大嗝,酒氣沖天。

扶在他右側的男同事致鑫被醺得噁心,左手連忙拍拍嘉誠的背,說:「傻子還喝個屁!都茫成這樣了,趕快回家免得嫂子擔心。」

其他同事也連聲附和,致鑫一把搶過嘉誠手裏的鑰匙,跟著其他人一齊將嘉誠塞進副駕駛座,然後他轉身走去開了駕駛座門,向其他人說:「好啦,我送他回去較方便,大家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眾人點點頭,邊叮囑幾句注意安全的話,目送致鑫上車,看著純白色Volvo的身影逐漸遠去,最後消失在街道轉角。

時近午夜,臺北的夜幕依舊十分絢麗,大街上來往的車輛零零落落,多得是年輕男女在街頭遊走,畢竟是週末吧,致鑫心想,右手忍不住按上被閃爍的霓虹燈映得微微刺痛的眉間,趁著短暫的紅綠燈暫停將車窗放下,透了口氣,一隻手從上衣口袋取出菸,一隻手則探了探褲袋,提起打火機迅速將菸給點上。

還有20秒,他將再次空出的右手移向車內音響的旋鈕,試圖找尋正播放音樂的電台,「喝不盡醉人醇酒……良夜有誰為我留……」歌聲突地從繁噪的喇叭中唱起,他才要收回手,攤在副駕駛座的嘉誠冷不防說了話:「我不想回家……」

致鑫愣了一愣,不曉得嘉誠是發夢話還是真醒,腳不忘跟著燈號轉變踩踏油門,他注視著前方,試探性地向嘉誠問道:「醒啦?甚麼叫不想回家,你捨得讓嫂子一個人留著?」

「去陽明山,致鑫,」嘉誠撐起身體,調整了坐姿,口吻已不若先前出餐廳時的飄搖,但仍顯得有些倦怠,「我想去……看看夜景。」

「現在?嘉誠你幹嘛,我就說你從剛才就怪裡怪氣的,是怎麼了你?」

嘉誠沒再繼續答話,只是沉著一張臉,任憑窗外不斷閃過的碎光灑在臉上,雙眼茫茫然,沒有焦距地看著擋風鏡。見著這樣的嘉誠,致鑫不由得嘆口氣,他知道這傢伙骨子底硬得要命,從小就是如此,方向盤隨即往右一打,在岔路轉向與歸途相反的路去。

車一路往山上駛,嘉誠又模模糊糊地睡了,致鑫於是藉這時候,在路上一間便利商店買了兩瓶啤酒,然後繼續驅車在山路上前進。

抵達觀景的平台時,車內的電子鐘正巧跳到整點,嘉誠像是算好了般,也在這時醒過神,扭了扭有些僵的頸項,逕自打開車門走到前頭。致鑫則緊隨在後,提著裝了啤酒的塑膠袋緩踱到嘉誠身邊,跟著取出一瓶已佈滿水珠的鋁罐,擱在他目前,待他接過,兩人各自扭開拉環,徐徐地啜飲。

地面星光斑斕,兩人只是靜靜地喝著,靜靜地讓身體沐浴在城市耀眼的呼吸之中,時間彷彿被週遭的沉寂凍結,無聲的黑暗,持續了許久。

忽然,嘉誠放下就要湊到嘴角的鋁罐,凝視遠方的雙眼微收一緊,啞著聲音說道:「致鑫,你恨不恨我?」

因為嘉誠的話而止住動作,致鑫手還停在嘴邊,略過頭側望了嘉誠一眼,他並沒有立刻意會嘉誠所指的意思,維持著側望的姿勢,他不解地飲入幾口,繼續等待嘉誠將話續下去。

嘉誠曲起身往後一靠,靠坐在車的引擎蓋上,彷彿自言自語般地喃著:「應該很恨我吧?恨我當初什麼也沒說地離你而去……恨我私自下了決定,恨我的狼心狗肺,然後……恨我無法信守我們的約定……」話語至此,他深深長長地吸了口氣,停滯片刻,最後緩緩吐出口:「我跟小禎,明早就要離婚了。」

淒靜的夜底,劃過一顆看不見軌跡的流星。

「……是嗎,」呼吸的頻率依舊十分穩定,致鑫平靜地說,左手旋了一旋酒罐,跟著不改平緩語調地向嘉誠問道:「為什麼作出這個決定?」

「是我的錯,她要的……我始終無法給她,從來都無法給她。」嘉誠壓著聲音,是此刻致鑫才終於發現,嘉誠落下了淚,「我對不起她,更對不起你……我真的很恨自己,很恨,很恨。」

嗚噎的泣聲打破了夜的靜,致鑫立在原地,心底揚起了萬千思緒,但他只是回身將酒罐放上引擎蓋,掏了根菸點燃,看著陣陣煙霧抹糊眼前的華燈,輕聲哼唱起:「往事有誰為我數?空對華燈愁……」

他吐出一縷長煙,既淡薄又堅定地向嘉誠說:「我從沒恨過你,嘉誠。」

歌聲悠悠飄蕩,在長夜光影之處流轉、佇足,久久不去。


=鄭玟回家囉,下次請早=


那個總之也是爛尾...(眼神死

當初打到最後腦袋完全空白,不曉得該怎麼煞住這部故事比較好,於是只好像不曉得要拍甚麼的攝影機般把鏡頭往天空帶了。

哇喔,就這樣啦,沒甚麼事也要在店裏頭留個東西過過癮啊ヽ(*´ω`)ノ゙ ワッチョーィ♪



是說最近巴萊的BD終於發售了,我完全沒有考慮地勒緊褲腰帶衝了首發珍藏版,結果影片本身居然有災情傳出是...也太不給這部壯烈國片面子了吧(炸

重看一次之後,角色分辨起來好上許多,劇情推進也順暢許多,就是那股濃得化不開的惆悵絲毫沒變啊...

孩子們!看見了吧,看見彩虹了唷!





阿格 平方(^-^)ノ

0 回應:

張貼留言